女權,人權,與一個短髮的女人在巴黎奧運,台灣

Stasy Hsieh
Aug 11, 20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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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要攻擊台灣的意思。但是是實話實說。因為大家好容易被輿論弄的憤怒,我也是。

但我要說的其實是這世界上大部分的觀點,都是主流媒體操控的,主流媒體的資金來源也不外乎有特定立場,哪些新聞可被報導哪些被壓下去,就變得又是層層疊疊的審查與階級制度加上國際間的政商關係了 — — — 不管自己宣稱多麽「扁平透明民主」都一樣。

我在2015年香港當完交換學生後,去了法國讀一個學期的研究所,期間巴黎恐攻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。

人們把臉書大頭貼紛紛換成巴黎鐵塔與法國國旗,表示支持法國。

但是,對,我現在敢說但是了。

我們平常對這類事件發生的地點 — — — 諸如孟加拉,南非,緬甸,北韓,與盧安達,我們都沒有聲音啊。因為我們甚至不在乎。

怎麼法國巴黎被攻擊就突然重要起來了呢?是不是因為,其實法國是聯合國創始國之一,同時被定義為第一世界國家,所以許多高層緊張起來,眼球紛紛跑到那邊了呢?

我住過法國之後,我的確確認自己某方面的文化血統與法國很像,也常被法國人當成法國人— — — 連法文口音與法式親吻與法國式生氣與法國式抱怨都像。

這次巴黎奧運對我而言的矛盾是,台灣人自卑脆弱的自尊。我是在說我自己。

平常對自己身為台灣人時,我們不太在乎女生權益,我是女生我的頭髮剪很短我說話很直接做事很不看官位,就被說「很強勢」 — — — 我尊重但不接受,因為我們是一個言論自由的國家,我需要尊重不同聲音。

荷蘭也是,即使我常聽到別人說「荷蘭很自由平等」,我怎麼在ASML面試時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呢?我當時剃光頭,面試經理說,「我不知道妳這女的有什麼問題」。

荷蘭的直白與白目與不禮貌,對我而言就是一個大問題。我於是把他歸類為「Anglosaxon idiots.」白種男人的無禮,可能從來沒有經歷過被歧視的生活吧。

哎,先生,我沒有問題,我只是去捐頭髮了。有問題的可能是你。

所以一個寫哈利波特的作者,就不能聲稱自己的立場嗎?那也是她的權利啊。她只是在一個稍微具有全球性活動的場合,因為自己的身份,聲音被放大而已。

我們要討論的,應該是 — — — 今天各種不同的聲音,到底最終會如何影響到當事者,以及如何保護當事者的權益。

因為這世界上各種生活方式造就了各種人類,各種人類繼續發出自己的聲音。那些聲音是無法被消滅的,即使有一天真的被消滅了,那表示,我們正在倒退,退回只能有一種聲音的獨裁。

所以,親愛的台灣人,要記得,巴黎奧運結束之後,要把這樣對女生的憤慨,繼續放在台灣女生身上,尊重台灣女生的多元性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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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ritten by Stasy Hsieh

Bare honest witness to the world as I have experienced with it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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