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i Cedric
If you’re ever reading this, you’re still making my heart aches as I think of you. Hey it hurts.
噢今天一月八號,等等,是Cedric 的生日。生日快樂呀,願你的博士一切順利。我們已經像兩條不同星軌,相遇擦撞差點致死之後再也不會有交集。
接近午夜的時候,妳常常會有衝動,把那天想做的冷僻的事一次做完,比方烤紅絲絨蛋糕到準確的紅色、比方翻字典弄懂一個字的意思、比方看完一部一直很想看的電影、比方畫一幅畫、比方開始練一首歌、比方開始寫一段一直無法好好釐清的思緒、比方騎腳踏車到很遠的地方再騎回家、再比方,寫信給很久很久不見的人,再把信撕掉。
不知道為什麼,妳就是開始畫了,畫了一個半小時,再把所有書和文件都從發霉的書櫃拿出來,想像房間裡沒有書櫃的地方該是什麼樣子,擺什麼吊掛植物。
然後妳終於畫完要睡覺了,想試著再一次不吃安眠藥入眠,Amalanta從西班牙的警察局打來,說她昨天借助在友人家時,所有的護照和錢都被入室打劫走了。她問妳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讓她租房子。
於是妳問遍了認識的西班牙人,最後還是不情願地和前室友說話了,討論他的砲友可不可以住他的公寓。怎麼這些真實事件都這麼荒謬。而這個女孩在電話另一頭很焦慮害羞不敢開口向他人求助。妳想打她的頭。
Cedric 一定會懂這些荒謬的事,因為他就是當初一直進出醫院愛上一個一直要割完自殺未遂的朋友。
如果Cedric願意和妳一直都這麼直接坦率就好了,只是他生活裡裡一直有著另一個阿富汗女孩。但是無論如何,我想妳太喜歡他了,而且一直一直都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