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很久以前,我在新竹工作生活
我很喜歡莫文蔚的歌,她的聲音可以在凌晨陪伴我,穿越大學直抵2024年的現在。我暗戀過的學長已經在美國,過著他夢想的生活了吧。當我把腳抽離大學大門的那一刻,我便與任何系上的人切斷聯繫。
今天三點起床,我既疲憊又幾乎無法再向前任何一步。
我進到辦公室,發現自己忘記帶工作筆電,我頓時腦袋空白。我要回去拿嗎?
不要。
我坐在辦公室,打開莫文蔚的「很久以前」,頓時覺得,我稍稍不那麼焦躁了。
但是我知道我的身體出了問題。
其後我勉強撐過一小時又一小時、虛晃在圖書館、校園裡、泳池裡,感到恐懼又莫名有個聲音「你應該自己當自己的老闆,決定要做甚麼。」
我想那害怕源自於害怕不被需要、害怕不受重視……終歸而言,都是被動式,我害怕被……..。「你可以自己決定要做什麼,」父親這麼建議。
我想,「連把自己放回歐洲也是嗎?」
我已經投履歷投到不能再多了,我累了,我甚至厭煩起學荷蘭文。
而剛好,今天也是最後一次諮商了。我想,那是對我自己致意的一種方式。我透過書寫,把自己當作主角,再透過閱讀,以讀者眼光審視自己,堪謂第三者角度。
再用聲音,把自己寫的、透過一問一答,表達出來。
諮商師問我,我感覺如何。我說,挺害怕以後沒有人這麼仔細聽我的情緒的。諮商師淺淺提到她有在外接案。「你可以試試看。」
我說好,但我們也許彼此都知道,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也說不定。
這些一切,會發生也好,不會發生也罷,走到盡頭,只要我們一直沿著自己的隧道,那麼盡頭就是這些點滴每分每秒穿鑿出的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