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電影,以及其他
傍晚五點,我終於結束一段有點困難的程式架構。我總是把雙腳抬到椅子上,盤起腿,拱起背,幾乎憋氣地在思考。於是寫完程式我似乎失去發聲的能力,只能點頭,搖頭,用手指指東西。
那大概是一天裡,我唯一能鬆軟下來,滑進沙發的時刻。以前我是為了一部電影而去看電影,現在則是因為我迫切需要逃離,逃離也許自己暫時解決不了的問題,於是戴上一個不同的視角,在特定的時空起始,在特定的時空結束。並終究回到自己的問題/現象。
以看書切換心境與視角則非常徐緩,常常窗外人聲或者時辰肚子餓便讓自己出戲。於是我需要一整天,把一本書讀完。我討厭沒有起始結尾的床邊故事,於是我把看書變成一件代辦事項,把作者想說的事一次看完。 畢竟在睡前讀Max Tegmark說明AI如何三分鐘排列組合製造出讓人類感動涕零的故事,會讓我懷疑起傍晚看電影的意義是什麼,順便製造自己的恐慌。但要睡覺就是要睡覺了,我暫時不想思考什麼AI如何如何。
今天我看的電影是愛爾蘭的電影,The Quiet Girl。一個1980年代被送到寄養家庭的小女孩的故事。電影以九歲女孩的視角拍攝,看著養父養母撫育小女孩一些營養,從被幾乎棄養的女孩變成一個能夠言語,有自信問出問題的小孩,真的很溫暖。
這讓我想到近乎半年來上的資策會課程,又或許使更早以前的國中老師 — —有些老師的態度是,「 嘿,不要問問題,就聽話上課就是了。有疑問就是你自己沒學好。你找得到工作就很了不起了。」
我總是想直接舉手,跟老師說,「這世界與職場不是你想的這樣。請不要用你的眼界局限別人。」
但最終我總會直接走出教室,請假,開始找資源,自己學。知識就是力量,而有力量通常帶來權力,有權力的人通常不太想要分享自己的權力,也就是知識。
那就是我自己給自己的力量。